嗨,旅行
望著窗外,雙眼朦朧,我墜入回憶之中。
《原因》
連續假期,通常是家庭的出遊日。平常的週休二日僅供補眠,為下週的行程做充電,如此不間斷的循環再循環。試想,辛勤了五天,好容易可以休息一番,誰要出去浪費精力呢?
人生啊,看來總是擺脫不了某種束縛。
於是,我將連假視為一種擺脫束縛的機會──呵,這是種美化自己惰性的說法麼?也罷了。
管他那麼多。
「來吧,出去逛逛!」
《初次見面》
旅行,交通永遠擺在第一順位。
塞在車陣中,滋味可不美。興致當然也沒了。
因此,這回的交通工具比較特別一點,沒這個問題。不能說是新奇,可平常沒事兒也不會去用。且猜猜看。
火車?
每天上學必備,免了。
飛機?
假期短,沒那個必要。
腳踏車?
別亂槍打鳥。
這樣猜法,一個一個否決也挺累人的。給一小段文,是在我與它見過面後,胡亂寫的,不過,至少粗略的寫出它的特點:
它的高速是鷹隼般的迅疾,
卻也帶來了消逝的速度如彗星。
丹橘的線條是它眉眼間最炫目的標記,
雪著純潔的白作尾羽。
高速、橘色、白色。沒錯,高速鐵路,就是它。
《印象》
旅行,從踏出家門就展開了。
年紀輕輕,記憶力卻不好,事後的回想總零星得可憐。還好,最重要的片段仍能烙印在心上,不易抹去。
比方說,高鐵進站的那一瞬間。
喜愛鳥兒的我,把它幻想成一隻大鵰。金庸的射鵰英雄傳裡,那一雙白鵰兒,自高空俯衝而下的氣概,與它相差幾何?一方是英武雄偉,另一方則優雅纖細得多,各有各的好處。反正,一切都是源自想像。
共通點都是快。眼睛霎得一霎,便錯過了。站在月台上,瞧著遠方,驀地一個小白點出現,緊接著愈來愈大,轉眼已到眼前。根本來不及。
有些希望它慢些,等等我。
想想也覺好笑。假如它不快,還會這般吸引人嗎?
真是矛盾。
難怪小王子那麼愛看日落。太陽一下子便沉到地平面下去了,因為短暫,所以美麗,所以令人珍惜。這,也是人性。
小王子是不是也曾希望太陽落得慢一些?
《身在其中》
旅行,總會提到「景」。
我必須很遺憾的說,我忘記了。
窗並不大,我也不是坐在靠窗的那一位。
那不要緊,可以朝另一面看,看車內。高鐵的燈光比台鐵明亮得多,不確定是不是價錢的關係,感覺上也比較乾淨整齊。「感覺」本來就是主觀的。
有人在打盹,有人在看書,有人在用手機──哈!忍不住想到放學回家時,區間車廂裡滿是低頭用手機的人們,還曾無聊地數了一數,六個人裡有五個在看手機,另一個在睡覺。
顯然大家都在趕流行。流行當所謂的「低頭族」。
高鐵沒有這樣的情形,可能是不想花錢來這兒當低頭族吧?關係到錢的事總是有差的。
車廂很舒適,只有輕微的晃動。
有旅行的感覺,但不必那麼辛苦。
真好。
《筆遊》
旅行,常伴著文學。
一本筆記本,一支筆。最棒的是,車體很穩,寫的字沒那麼像蝌蚪文:
優雅的流暢,
便如金鵬俯衝而下,
如纖細的貓掠過樹叢,
於是暗青的葉沙沙響動,
便如車尾曳著的風。
想寫作很簡單,靈感會不請自來。旅遊作家也許便是這麼來的,純粹抓住一剎那間的感動。
是不是扯得遠了?從旅行扯到寫作。
可是我覺得它們息息相關呢。
也可以用眼睛來記錄。或者用相機。
但用文字,不必拘泥於時間,也不必拘泥於地點。
在車廂內用相機拍來拍去,不會很奇怪嗎?
紙筆單純多了。
《尾聲》
漸漸的慢了。
「台北之旅開始了哦,」媽說。
咦,我以為旅行已經結束了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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